7吨卡车

不私,开饭时候记得叫我

【嘎龙】合法爱人(上)

史密斯夫妇AU,深呼晰有;字数7k;枪械描写有bug,看到敬请指出或无视,我更建议无视。

“我跟我对家结婚了。”


 

1

开始阿云嘎以为问题出在七年之痒,就像无数平凡家庭那样。

 

 

2

“1到10,如果给你们的婚姻打分的话,你们会选择?”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阿云嘎说。

“如果我能打出十分,你说我坐你面前干嘛?”郑云龙不耐烦地点了根烟。

阿云嘎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你不能抽烟。”

郑云龙猛吸一口,抬手把烟摁死在烟灰缸里。

阿云嘎扭回头,示意医生继续。

 

“你们结婚几年了?”

郑云龙很快回答:“四年。”

阿云嘎沉默了一会儿,修正道:“五年。”

“四五年。我的意思是。”郑云龙从善如流。

阿云嘎的脸色有点差。

 

“那么二位一周做爱几次?”

阿云嘎皱起眉。

他烦躁地敲了敲沙发扶手,“这个问题……”

“……不是很好回答。”郑云龙放下二郎腿,换了个方向重新翘上。

“一周包括双休吗?”

“包括吧。”

“那就是七天。”

“七天。”

“一共……”

“……零次。”

阿云嘎赞同地点头,似乎对一周零次这个结果颇为满意。

情感咨询师尴尬地笑了笑,手里的圆珠笔被摁得一阵狂响。

“不必担心,你们之间的问题是很多夫妻之间的常态……呃。”

 

郑云龙起身走了。

 

 

3

故事的开端像无数个幸福家庭一样,甚至比他们还要浪漫一些。

 

五年前,卡萨布兰卡。

郑云龙不是个脾气好的。

他刚打完一梭子子弹。但这一梭子里有一颗,也或许是几颗,打中了一个倒霉蛋脖子上的大动脉,把郑云龙迎面喷了个彻彻底底。郑云龙恶心地要吐了,更恶心的是这是他的单人任务,也就是说需要他一个人把十具尸体处理干净。其中一个就是刚才所说的不小心被打到大动脉的倒霉蛋。

“我混到今天这个程度居然还不能杀完人就跑,”郑云龙抹了一把脸,结果越抹越脏,“老板在听吗?老板你是傻逼吗?我们在卡萨的基地明明就在一公里开外的酒店,为什么还是我一个人在收拾场子?!”

无线电哧哧啦啦地响了一会儿,吵得郑云龙晃了晃脑袋。那头又一阵噪声,然后才是蔡程昱不无遗憾的声音:“哥,老板说因为酒店那边都是行政人员,不方便过去。他还说他不是。”

“……靠。”郑云龙烦躁地薅了把脑袋,“老子意思不是让你去问老板!”

“哦!怪不得!”蔡程昱愉快地应了一声,“我还以为编号001的雇员就有权利骂老板了呢!”

“……”

有这么个后勤搭档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郑云龙回到酒店第一件事就是迅速把带血的外套脱下来扔掉,冲澡,然后下楼吃晚饭。摩洛哥位置特殊,酒店有一部分工作人员是组织安插在当地的后勤,说实话作为行动组成员郑云龙一直特别羡慕摩洛哥后勤的待遇——工作能力只要求一外英语二外法语,月基本工资三万五还不算年终提成,不需要动手打杀跳楼蹦迪,只需要在他郑云龙提出要求的时候回一句“不好意思咱这边后勤部没准备青岛啤酒”——这种完美的工作最适合懒蛋了。

不过今天郑云龙没有骂人,因为酒店在今晚安排了烧烤派对。郑云龙祈祷着北非的烧烤最好像山东的一样好吃下了楼。天已经黑了,风里隐约有雷雨的味道,吹得卡萨布兰卡空气微凉。

郑云龙吃到一半打了个喷嚏,抽抽鼻子准备换个地方窝着,却在起身的时候被人撞了满怀。

郑云龙愣了一瞬间。

撞他的人有不属于摩洛哥的异域风情。高挺的鼻子就算是放在北非来看也是非常优越,鼻翼上还带着薄薄一层汗珠。他穿着单薄的白衬衫,料子很轻薄,只不过在撞人的时候打翻了郑云龙手里的酒杯,红酒湿透了大半个胸膛。

“不好意思,”他慌乱地指了指郑云龙的杯子,“我赔您一杯吧?”

郑云龙很快回过神来:“不用,是我起身太急了。”

那人是下意识说出的中文。听到郑云龙的回复后,他惊喜地挑了挑眉,“中国人吗?您好,我叫阿云嘎。”

“郑云龙。”

郑云龙把眼光落在阿云嘎的衬衣上,后者则尴尬地拂了拂前襟,“我……只是来古城写生的,还不太会讲法语。那个……能不能麻烦您帮我跟前台约一下换洗?或者,您……”

“我也不太会说。”郑云龙果断打断他,“但衬衣我房间有好几件。”

两人对视一眼。

随即阿云嘎笑着回答:“太感谢你了。我来摩洛哥根本没带几件衣物。”

“在这之前,”郑云龙看着他,倒着退了几步,“我去买杯酒。”

 

郑云龙扭头的瞬间狂摁迷你耳麦开关:“蔡程昱联系后勤给老子开间新房!记住我是律师来这里出差行李箱里面记得放几份合同和白衬衣!赶紧!”

 

 

4

“呃……是很浪漫。”咨询师擦了擦额头,“那你们的问题出在哪里呢?”

阿云嘎手抬起来又放下,“我可能瞒着他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呢?”咨询师问。

“嗯……就是,”阿云嘎把目光挪向别处,含含混混道,“工作问题。”

 

 

5

五年后,S城。

当人接触到陌生语言的时候,最先学会的无外乎两种,打招呼和骂街。这条定律显然并不适用于阿云嘎,因为在连续扭断六个壮汉脖子、提着重机枪跑了七百米、肚子饿到崩溃还不能吃饭因为他还得赶回去处理订单情况下,他只是说了一句“靠”。

“从某种角度讲,哥主动申请调来给你做后勤还挺值的。”王晰在他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真诚地表示了欢迎,“上次黄子就出了四个小时的任务,把哥耳机聊爆了。”

阿云嘎叹了口气,盯着手里的订货单,眉毛全皱在一起,“为什么要买这么多榴弹发射器?”

王晰抱着半杯茶叶从隔间走出来,“因为B组全线都在用CZ805,需要加挂同系列G1榴弹发射器。哥跟你说过了,能不能上点心?”

阿云嘎又皱着眉头盯了一会儿,最后同意了B组的申请,“那就买吧。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但我只需要温彻斯特弹,还有一把新的重机枪。”

“你的FN不用了?”

“用哒。怎么不用啊,”阿云嘎把订单递给站在办公室门口等候的职员,“我上个月订的伸缩武器柜到了,藏车库还空出一大块地方,刚好可以放一把M249以备不时之需。”

王晰撇撇嘴,“成语用得不错。”

“大龙……”阿云嘎本来轻松的口气一下子沉下去,“就他,昨天刚教我的。”

“哟,婚姻生活不太顺利啊?”王晰来了兴趣。

“啊。”阿云嘎面无表情地说,“七年之痒吧。”

说完便穿上风衣,从办公桌上拿起后勤部上午刚邮递过来的画夹和辣酱,转身下班了。

 

川子腿一蹬地,老板椅顺着墙根滑到王晰跟前,贼里贼气地压低声音:“这就七年了?”

“阿云嘎不识数,”王晰特别认真道,“哥觉得他俩要完。”

“闪婚呐,还是有风险地——”川子又一蹬地,老板椅原路滑回去,“就认识三个月是不能结婚的,明天我得把这条加进行动组组训里,免得B组都学他嘎子哥上头。”

对于坑阿云嘎这件事王晰永远保持赞同:“最好再加一句先了解个三四年组织才会批复结婚,代表人物,哥。”

 

 

阿云嘎回家的时候几乎算是在飙车。虽然家庭生活不够和睦,但阿云嘎非常遵守约定:他们要在新闻联播开始前吃晚饭。

阿云嘎在七点前一刻把车停进车库。郑云龙的黑色奥迪已经停在里面了,阿云嘎探头望了一眼厨房方向的窗户,然后缩回身子拉开了载物柜,从最里面摸出一个丝绒盒。盒子里面装着起码二十枚铂金素圈,每一枚内环上都刻着“From A to Z”。那是他俩的婚戒——阿云嘎总是在打架的时候弄丢戒指,所以干脆让后勤准备了几十枚一模一样的,以防婚姻情感破裂。

阿云嘎从它们中随便摸出一枚套上无名指,对着后视镜确认自己侧脸的伤已经被遮得严严实实之后,下车。

 

郑云龙果然在做饭。听见关门声,郑云龙切着菜头也不抬:“早上让你带的辣酱买了吗?”

阿云嘎换上拖鞋,走过去把酱料递给他,“北市路一直在堵车,我调头从淮海那边开回来的。”

郑云龙看着瓶子上加粗的三个“豆瓣酱”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接了过去,“……那你明天坐地铁去画室好了。”

“工作顺利吗?”他问。

“挺好的,画室那边没什么忙的,今天刚收了两幅不错的仿作,”阿云嘎装作不经意低头翻了翻画夹,“塞……对,塞尚。你呢心肝儿?”

阿云嘎从卡萨布兰卡就在叫他心肝儿。

“还是老样子。”郑云龙提不太起兴致的样子,懒懒地敷衍了一声。

阿云嘎路过客厅的时候站住了,眉毛又拧成一团,“大龙,你换窗帘啦?”

郑云龙在厨房里模模糊糊地答应了一声。

“为什么要买红色的窗帘?原来绿色的挺好的。”

“那是牛血色,”郑云龙走到厨房门口,抱着手臂看他,“你不喜欢?”

阿云嘎又皱了一下眉毛。

“没关系,你不喜欢我可以换了它。”郑云龙语气还算温和。

阿云嘎倒是意外了一下,“哦,是吗?那我不喜欢。”

“我喜欢。你习惯了也会喜欢的。”郑云龙转身走进厨房,回答之快速就好像早在肚子里打好了草稿,“过来吃饭。”

阿云嘎瘪了瘪嘴。

 

 

郑云龙做的饭是真实的难吃。阿云嘎都怀疑他的爱人在结婚五年中被掉包了,因为刚结婚的那一年阿云嘎几乎是一日三餐顿顿不落,他们的食物还没有如此之难以下咽,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好吃的。阿云嘎一边低头拿筷子戳着碗里半熟不生的米粒,一边思考究竟是郑云龙被掉包的可能性大一些,还是郑云龙点了一年外卖糊弄他的可能性大一些。

阿云嘎宁愿相信前者。

他们在结婚后搬进了这片小区。地理位置很好,离他的“画室”不过20分钟车程,绿化也不错,还是学区房,唯一不好的地方就在于房价贵得太不要脸了。为了保持人设的逼真性,阿云嘎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用爱发电搞艺术的“画家”,放着办公室保险箱里存着一摞一摞的票子不用,跑去银行贷了80万为爱安家,至今身上还背着房贷。

王晰听说他贷款买房之后笑了整整17分钟,期间还摸出氧气瓶吸了三回氧。

 

不过这不算什么。郑云龙为了装修这房子还跟他爸妈借了40万,当代普通家庭结个婚可真不容易。

想到这里,阿云嘎抬头看了他的合法爱人一眼。

他们坐在同一张餐桌上。这餐桌也是他们一起挑选的,为了有仪式感两人一致决定买了长方形的桌子,五年前两人还蜜里调油紧挨着互相喂饭,现在两人低头各自吃各自的恨不得桌子再长个十米。果然还是七年之痒吧,阿云嘎叹了口气。

郑云龙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叹什么气?”

“没什么。就是今天工作太累了。”阿云嘎含糊道。

 

 

阿云嘎负责洗碗。

这是他们家的规矩。尽管郑云龙做的饭难吃得可以毒死一头牛,但阿云嘎却不能摔碎一个盘子,咸菜碟也不行。毕竟他还背着80万房贷。

这个时候郑云龙一般已经打开一罐儿啤酒窝沙发上看新闻联播的重播了。不过今天阿云嘎擦干净手走到客厅新换上的红窗帘旁边的时候,郑云龙正在玄关穿马丁靴。

郑云龙抬脚踩在鞋柜上系鞋带,“紧急情况。客户合同要改,我去趟办公室。”

“不要踩鞋柜,咱家鞋柜是白……”

阿云嘎想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郑云龙脚一抬,鞋柜上果不其然留下了灰溜溜的印子。郑云龙乖乖道歉,“没注意。”

阿云嘎无奈地抽了截湿巾去擦那块灰印子,“几点回来?记得要参加晰哥家的聚会吧,嗯大龙?”

“家庭聚会?”郑云龙一脸放空,显然没有往心里去。

你看,什么是七年之痒,这就是七年之痒。阿云嘎耐心提示他,“咱们邻居,王晰,前天就约我们去他家小聚了,还有马老师他们,记得吧?”

郑云龙脸上清晰地浮现三个大字儿,不想去。如果非要加个形容词,那就是非常他妈的不想去。

阿云嘎真觉得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更让他过不下去的是20分钟后的一通电话。

“阿云嘎,上次在清迈溜走的军火商被狙死了,300温彻斯特马格南。在金斯顿酒店1309,我们晚了一步。”王晰说。

 

 

6

郑云龙拆R93的时候简直恨不得把自己脑子也拆了一起收包里。

他早上六点就出了门,因为他那个杀千刀压榨雇员堪比刘强东的老板刚分给他一项远在菲律宾的任务。来回光在飞机上就要浪费九个小时,中间三个小时趴30层楼顶上架着狙给他吹得神志不清,下了班还得赶在六点前回家做饭换窗帘——他昨天趁阿云嘎不在试用新到的喷火器,不小心把窗帘燎了。

这还不是结束。就在他以为能老老实实喝完一罐啤酒的时候,蔡程昱电话打进来告诉他目标人物出现在金斯顿1309,需要尽快解决。

这一天过的。

 

“我警告你,也警告你们后勤组其他人,”郑云龙一边收枪一边吓唬蔡程昱,“下次这种程度的任务别再来打扰我婚后生活,叫我来我都嫌浪费我一颗马格南。”

蔡程昱委屈得直叫,“我哪知道今晚老跟咱对着干的那人没来!上次那人把老板费老鼻子劲进来的一整箱DM51给炸了,真是个疯子!一箱手雷说炸就炸,最后谎报地震才瞒过去!”

郑云龙叹了口气,“你知道谁最跟我对着干吗孩子?你,还有你们后勤组。今天谁给我买的窗帘?”

蔡程昱老老实实答:“鹤儿嘛。”

“好。我让他买绿色的窗帘,再买点西红柿。”郑云龙咬牙切齿,“鹤儿他妈的直接买了大红的窗帘。知道你嘎子哥回来看到窗帘什么表情吗?他结婚当天这房子都没今天这么喜庆过。”

蔡程昱在耳机里都要笑厥过去了,郑云龙不得不把音量调小一点,转头望了一眼金斯顿1309的窗口。男人仰面横在床上,如果架上倍镜,从他这个角度可以清清楚楚看到白色床单上灰色的脑浆。甚至保镖都还没发现雇主已经死亡,郑云龙出手迅速,这个时候撤身没有任何人会追查到酒店窗口对面的楼顶。


郑云龙正欲起身,却敏锐地发觉侧方一闪而过的红点。

与此同时,蔡程昱的笑声戛然而止,疾声道:“三点钟方向,后撤!”

郑云龙毫不犹豫地扔下手里的所有重物,向楼梯间扑过去!

“轰——!!!”

1.7秒后,楼梯间四分五裂,37楼顶层只剩一片废墟。

 

“69式,”郑云龙一把抹掉脸上被石头蹭出来的血,咬牙道,“操,疯子来了。”

 

 

郑云龙回去路上蔡程昱一直在他耳朵旁边絮叨着让他回基地做个检查,别被火箭筒震出内伤。

“没事儿,69射程最多500,他卡在500边上发的弹,杀伤力不大,”郑云龙面上懒洋洋地,脚下油门一次踩到底,“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回去赶上家庭聚会。”

“哥,对不起。”蔡程昱都拖上哭腔了,“我要是不笑就好了,还能更早一点发现他来了。”

“哭什么,你哥我死了还是残了?”郑云龙莫名其妙,“不跟你说了,我看见你嘎子哥门口等我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告诉鹤儿再他妈买红窗帘我就打申请把他调去南非。哦对,我需要一支新的重狙,刚才扔楼顶上没带回来。”说完把耳机摘下来塞进后视镜上挂的中国结里——这是山东人开车的标志——然后停稳下车,向阿云嘎走过去。


“解决了?”阿云嘎笑眯眯地问他。

“当然。”郑云龙也回了一个微笑,光滑的皮肤上看不到一丝伤口。

“走吧。”阿云嘎揽过他的肩膀,敲开门。

 

 

7

门开了。

周深一下扑了出来:“大龙!嘎子,你来可终于来了!”

“深深~不好意思,我俩工作上有点急事,处理完才过来的。晰哥呢?”阿云嘎问。

“嘎子干嘛呢才来?!”还不等周深回答,楼上传来马佳的吼声,“赶紧麻利儿地上来开黑!我们仨三排根本打不过人满编队!”

看样子人都全了。阿云嘎赶紧应了一声,让他们先帮他上号,自己马上就位。

郑云龙瞥了他一眼,扭头跟周深道:“不理解这群人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打游戏上。”

周深笑了,两只眼睛眯成月牙儿,问:“脸还好吗?”

 

 

阿云嘎反手把门锁上。

游戏房里连串的枪声和手雷声。王晰把游戏音效又调高了一点,压低声音问:“人跑了?”

“我让他跑了,”阿云嘎从风衣内袋里摸出黑色的密封袋,把东西一样样取出来摆在桌子上,“R93零件,装配的的确是300温彻斯特马格南;微型电脑,不过已经废掉了;一个小配饰,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鞠红川拿起那个破破烂烂的微型电脑叹了口气,躲到后面去拆芯片了。

“啥玩意儿这都,”马佳大马金刀往地上一坐,捏起已经炸得黑糊糊的配饰放眼前瞅,“胡萝北?嘎子你也太狠了,扛着火箭筒就去了。你这一下把楼炸塌了怎么整?”

阿云嘎怒了:“你在家打游戏都不陪我去!那人成天跟我们对着干,我都只能卡在射程上轰他一下,不然连这破电脑都捡不到!”

马佳简直要委屈死了:“我打游戏也没打赢啊!回回天谴圈儿,我要早知道我还不如跟你去放一炮呢!”

“哎行行行了,”王晰一屁股坐他俩中间把人隔开,“这次的确是我们消息落后一步,让对家给捡漏了。这把R93还是原装狙,看不出什么东西。川子?”

“昂。”屏幕上闪过一行行代码,最后固定在最后一行坐标上。鞠红川松了口气,“得亏嘎子卡射程了,能检测出一个地址。应该就是对家的。”

“这哪啊?”阿云嘎凑过去。

“东122度10到45分,北30度40到50分,”鞠红川心算了一会儿,“红旗路附近。谁今晚去看看?”

“大龙办公室在红旗路附近。明天我去。”阿云嘎说,“处理得快的话还能顺便接大龙下班。”

马佳不可思议地扭头质问王晰:“就他这一口一个大龙的腻歪劲儿你跟我说他俩要完了?!”

鞠红川蓦然道:“等等。”

三人顺着看过去。鞠红川作为A组的技术人员追踪能力不可小觑,屏幕上飞速闪过几行数字,最后画面固定在一幅三维地图上。

“红旗路。”鞠红川解释道。

地图不断刷新,每刷新一次范围就缩小一倍,所有人屏息盯着那段绿色的线条,最终画面固定不动,目标地址锁定在200米之内。

鞠红川捏了一把汗。再次刷新程序后他低声说,“……红旗路科技楼C座27号。”

房间里只剩游戏里突然爆发的枪战声。阿云嘎猛然咬紧了牙,面颊紧绷到扭曲的程度,手握成拳死死抵着地面。


“大龙,不,”阿云嘎狠狠盯着黑暗中发着幽光的地图,眼神凶恶得像一匹孤狼,“郑云龙的办公室。”

 



“嘎子,我有点累了。我们现在回去好吗?”郑云龙的声音仅隔着一道门传进来。

三人迅速回到各自电脑前切入游戏画面,马佳顺着枪声大声抱怨阿云嘎早退影响队伍积分。阿云嘎闭着眼深呼吸三次,硬生生把心底的暴戾压下去,再次睁眼时眼里又都是温和的笑意。

他拉开门,笑着说:“大龙,他们又该骂我啦。”


出乎意料地,郑云龙直勾勾地盯着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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